吸皆是一顿。
她浑身都被那抹幽深的目光圈住。
本不该的,不该这样,他不该那样看她,她亦不该如此呆呆地回视。
人的记忆其实挺奇怪,那些久久无人提起、本以为早应该遗忘的事情,有时候轻轻一扯,就如同打开闸门,水般的往事瞬间翻涌而出。
她额间冒出薄汗,脖子泛红,再次想起那晚,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灼热的呼吸,温暖的眉目,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百般柔情地称呼她为妖精。
她脑袋乱腾腾的,心跳砰砰砰,气息不匀。可一切模糊的,遗忘的,都清晰起来。
她讷讷地问:“那你的床单……”
“傻瓜。小事一桩,脏就脏了,明天叫春姨丢了,有什么好洗的。”
沉霖依旧注视着她,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消失,语气神色带着宠溺。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不值一提,不过是床被单罢了,何须大费周章去洗,扔了就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净初表情骤冷。
这话让她联想到高蕊。他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可不正如当年对待高蕊的姿态?
高蕊一往情深至死亦恋恋不忘,他却一个转身便忘奔赴她人的温柔乡,只因身份地位截然不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