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复又看她:“你这个不应该给我。”
闻晓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应该给她,但是我不想再见她了。”
季昱泽没有说话。
“其实我从来没有讨厌她,争这个房子也是每次去监狱会见我妈的时候,她一次次嘱咐我要把房子抢过来卖掉,我才会去起诉的。”闻晓像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现在我妈去世了,她的遗产由我法定继承,我的这三方之一份额,选择全部转让给她,我也乐得一身轻松。”
“这个转让协议我已经签字了,麻烦昱泽哥你拿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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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晓的记忆里面,在她还叫齐晓的时候,她最怕的时光就是她爸爸喝醉的时候。
每当这个时候,不管她躲在哪里,她爸爸总会拎着一根跟婴儿手臂一样粗的棍子找到她,一边用棍子打她,一边骂骂嚷嚷。
而已经浑身是伤的妈妈,都会肿着一双眼睛扑过来,将她护在身下,回头狠狠地瞪着爸爸。
其实闻晓很想跟妈妈说,不要去抗争的话,他打得没意思了,就不会再打了。
在有一次,她被爸爸掐着脖子,掐到她眼球上翻,眼睛几乎只剩下眼白,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爸爸的手突然就这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