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叹了口气,眼光从墙角案几上写写画画什么的祝英台面上扫过。
“你在猜题?”
祝英台伸了个懒腰,见马文才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在猜什么?”
“猜‘慎独’。若有帖经,我不能有所疏漏。”
所谓帖经,就是填空题。
“哦,我帮你想想……”祝英台想了想,随口又背了几句:“礼之以少为贵者,以其内心者也。德产之致也精微。观天下之物无可以称其德者,如此,则得不以少为贵乎?是故君子慎其独也。”
马文才前世时便听说祝英台是个精通《五经》的奇女子,才学在家中同辈中最高,但入学以来,这祝英台从未显现过自己好学的一面,甚至连他从家中带来的古籍善本也不感兴趣。
可如今他在押题,她却能随口背出《礼》中关于慎独的句子,可见至少《礼记》早已经烂熟于心。
然而马文才的惊讶还并未停止。
“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嘶,背串了,这是《庄子》?”
“你还通老庄?你曾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