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全天下都是光明无暇的人,若有私心或小节,就恨不得唾之。
先生平日里教书育人,虽然也有这样的“特点”,但毕竟弟子们良莠不齐,还不至于要求所有的人都悲天悯人。
但对于他们这些入室弟子,则是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有私心的。
见贺革和徐之敬都看着他,马文才毕竟还是少年,心中也有些逆反之心,摇头道:
“学生不觉得徐师兄有违君子之道。”
“马文才你!”
贺革惊得瞪眼,就连徐之敬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君子也不是各个都立誓兼济天下,也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子固本’之说。徐师兄说的没错,道理他都懂,可他不愿去,也不见的就是见死不救贪生怕死,毕竟徐家都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马文才说的话就是徐之敬想说的,此时连连点头。
“再说,徐兄的医术再高明,也没有家主徐雄高明,何况已经荒疏医术这么多年,瘟疫之事事关重大,他一未及弱冠的少年,养尊处优惯了,也确实承担不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马文才刚刚说的还算体贴,话音一转就难听起来。
“瘟疫不比其他,稍有差池便会被染上,他连刘有助都治不好,又何必强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