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便是方便的事。
在会稽学馆里是有厕房的,马文才讲究,每次嗯摁前后都要小厮熏过香,所以只要走到旁边闻到有熏香的味道祝英台就知道里面有人,从没有出现过“误闯”的狗血事情,而她每次如厕半夏都是守着的,马文才也没乱闯过。
洗澡也是一样,两人都是士族,再怎么不讲究都有人伺候,浴桶也是分开,如隔壁傅歧和梁山伯那样“我们边洗边聊”这种事情,高傲如马文才从来没要求过,祝英台根本不担心什么。
有时候,祝英台只觉得古时候的贵族实在太体贴、太有规矩了,这么注重其他人的个人隐私简直是隐藏身份最好的办法,也难怪传说里祝英台能乔装这么多时候,要换了寒门一个大通铺,洗澡动辄十几个人跳山后的大湖里凫水,她估计连一天都撑不住直接就曝光了性别。
所以她刚刚出门时,就忘了自己性别不同的事,什么都记得带了,没记得带恭桶……
这一次两次还好,野外方便多了,万一被撞见就麻烦了。还有一路上洗澡、换衣,也许没学馆里那么好的条件。
祝英台的眼神从徐之敬、梁山伯和马文才等人身上扫过,最后立刻做出了决定:
她一路上一定要牢牢抱住马文才的大腿,像他这样坚持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