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轮不到沈让指手画脚,更何况他说他混入他们士人之中,也是间接说他没规矩让庶人混了进来。
他压抑住怒火道:“我们现在是在赶路中,一切以便利为先,断没有事事都分隔开的道理。”
梁山伯没想到马文才会替他说话,眼神惊讶。
岂料沈让却一副马文才已经废了的表情,摇头大叹:
“你从小聪慧,姨父姨母都对你抱有期待,我们听说你去了会稽学馆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这好生生高门公子不做,不去学谈玄做赋,去跟一群庶人混做一堆学什么《五经》文章,难不成是想谋个浊官不成?”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样才算是符合士族“典范”,嫌弃地看了一眼马文才。
“若不是我无心读书,当时拽也要把你拽到国子学和我一同进学。和那些灼然高门赏月吟诗,出入风流,才是士族处事之道,跟着一群牛监羊肆的寒品后门,没的辱没了你我的身份!快听表兄我的,把这人赶出去吧!”
“我看你才该滚!”
傅歧瞪着眼睛,“听你满嘴喷臭,小爷连饭都要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