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让他彻底白了脸色。
“哪里有那么容易,耽误了赋税只是明面上的理由。”
陈庆之幽幽说:“当年东扬州的刺史点了马骅做吴兴太守,绝对不是有什么好意。要用其他人做吴兴太守,必定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但马家和沈家是联姻关系,马骅父亲在三吴之地又故交门生众多,而沈家盘根错节,和整个三吴都有复杂的联姻关系。”
“沈家子弟如果日后还想跟高门结亲,就不能拉马家的后腿,否则便触犯了士族‘一荣共荣,一损共损’的逆鳞。所以即便沈家明面上怎么不甘愿,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但不能和马家对着来,反倒还要在明里帮他,让天下人都知道沈家对姻亲的照顾。”
“对朝廷来说,一方面不愿意看沈家在地方上坐大,又出当年沈充人心不足伺机造反的事情,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沈家稳则吴兴稳,所以马骅继任吴兴太守,其实是多方博弈的结果。只是这样的把戏用一次可以,再用就是把沈家当傻子,一旦马骅离任,再也找不到这样合适的人选,接下来的吴兴太守,必定是沈家人。”
“这么说,马文才即便凑了粮食给他父亲‘足税’,也不见得就能……”
那侍卫首领一愣。
“马骅就是朝中钉在吴兴的钉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