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庆之还似乎很熟悉的打了招呼。
这一路上都在赶路,既压抑又痛苦,无论是梁山伯也好,还是马文才也罢,大腿都有不同程度损伤,傅歧在家中经常骑马,可这么长时间下来也吃不消,下马的时候两腿都在打颤。
大概一群人里只有坐着粗陋版减震马车的祝英台,以及一路上在马车和骑马之间转换的徐之敬还算神态没那么狼狈的,但明显也没有了力气,下车时连兴奋的感觉都没有了。
他们下车的时候,立刻有一群人从坊门口围了过来,伸手想要乞讨,每个人都衣衫褴褛,却不像是乞丐,乞丐没有这么干净的,而且乞讨的大部分都是少年或青年人,看着就没有让人行善的冲动。
有手有脚的年轻人,应该去干活,而不是躺在客店门口骚扰要住店的客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年轻人讨饭?”祝英台想要掏钱,可在马文才的眼神下硬生生忍住了冲动,有些心里不安的说:“为什么不去找个差事……”
“这些应该是淮河以南逃难的人吧?”梁山伯从他们身上单薄的秋衣上扫过,哀叹着说:“之前我们猜测这些人应该是到建康地区了,我猜错了,他们都来了南徐州。”
“那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们点钱啊。”
祝英台咕哝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