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官府押解犯人,尤其是这种曾经是五品太守的重犯,遇到大城修整,犯人也不可能放在驿站里,少不得要移交到当地的牢狱里关押,借由当地的守备力量进行看押。
只有在外赶路的时候,才会入街亭或驿站休息。即便是入了官办的驿站,这样的重犯也至少有十个人不离左右,贴身看守。
陈庆之自然熟悉这些流程,回了句“这是自然”后,趁着齐都尉和当地官府交接进城的空档,走到了崔廉的车前。
马文才几人自然是亦步亦趋。
只是走近了那辆囚车,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之前是看不清眉目,只觉得这文士跪坐在车里,哪怕是落难之时,气度亦然不卑不亢,可这一靠近,却发现这位昔日的“崔太守”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那伤痕并不致命,像是许多细小的钝器造成的,但也因为不致命,没有得到押解官妥善的处理,很多伤口又青又肿,还有的流脓外翻,最严重的是左边眼皮上一大块青紫,看着像是被重拳捣过一般,肿起了老高,还有淤血布满眼周,让好生生一个称得上“美男子”的中年大叔几乎破了相。
梁山伯以前见过这种伤口,一看之下就倒吸了口凉气,脸上也终于如同祝英台一般露出不忍之色。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