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楼的心思很好猜,但未免太过高傲,将他们这些士子都当做大白菜一般挑肥拣瘦。
“可你现在女扮男装,他也不知道我早知道此事,不好表现的太过热络,毕竟我不是傅歧那笨小子。所以只能对我刻意疏离,但又在起居旅途上照顾的无微不至,让我欠下人情……”
“你说你兄长突然对我们疏远了,那不是真的对我们态度大变,而是心中有了估量,便不好让我们察觉他的心思。”
马文才是个人精,最善于揣测他人的心思,此时一针戳破,他还没有什么,听着祝英楼打算的祝英台倒闹了个大红脸。
“所以,他对傅歧也是……”
“多半如此。傅歧毕竟论家世,比我家还强些。”
傅歧家世代门阀,虽然傅翙这一支不算显达,可建康令掌着天子门户,品阶虽不高,也算是清流要臣。
“只是祝家庄毕竟是地方豪强,傅家是将种出身,若交从过密,倒对两家都有不好,你兄长心中有所分寸,这份距离在你看来,就是突然对傅歧疏远了。”
“我这哥哥,未免也太……”
祝英台愣神。
“居上位者,一举一动皆影响重大,他又不是我等白身无势的官宦子弟,豪强之主,已经不亚于一方门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