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没有人能替她送信。”
半夏从小生长在庄子里,比后来的祝英台更了解主子们的脾性,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祝英台对马家公子存着希望,总觉得他随时会来“拯救”自己,便不肯死心罢了。
见主母一反之前睁一只眼闭只眼,显然是不耐烦,要把话摊明白了,半夏心中倒松了口气。
神仙打架,倒霉的总是他们这些小鬼。
“是,主母。”
半夏膝行上前,接过丢在面前的信,小心地塞在怀里。
祝夫人也没让她立刻起来,只是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再看了看跪在地上冷汗如雨的侍女,似是心情又突然好了起来:
“眉毛这么画也不错,人竟显得精神些”
那侍女如临大赦,脸上欣喜的表情才刚刚浮起,却听得祝夫人话音一转。
“只是伺候我这么久了,手还是这么不稳,还是得去练练。”她扬了扬下巴,“玉娘,掰掰她那只手的劲儿。”
“是。”
那叫“玉娘”的却是个体格高壮的妇人,闻声立刻将侍女一钳,那侍女一点哭叫声都不敢发出,只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就这么硬生生被玉娘子拖出去了。
半夏又惊又怕,身上的汗凉了又干,干了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