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之中,还有几个人是想我这样,出身士族,又甲乙丙馆皆在,还完全不担心名头的?”
“你是为了徐之敬?”
马文才淡淡道。
“我不是为了徐之敬,我是为了我自己。”她认真地说,“‘身份’根本不代表什么,但是很少有人这么认为。如果连徐之敬这样坚强的人都无法在庶人与士人之中生存,那除去祝家护庇的我,也许连活都活不下来。更何况,在丙馆和乙馆之中的学生,已经是庶人之中极为优秀的一群了。”
“我不想让徐之敬觉得,所谓的同窗之情,是在除士之后被赶出去那样的感情。”
徐之敬一家的悲剧,是因为愚民的无知恐惧与医者仁心仁术剧烈碰撞后的哀莫大于心死。
可庶人并不只有愚民,还有如同梁山伯那样,接受过教育后充满君子之风的寒门俊才。
如果徐之敬永远只能看得见过去,即便他得到了天子门生的名额,也还会是愤世嫉俗,与士庶皆格格不入的怪人。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因为马文才的视线突然看向虚空中的某点,似乎定定地在出神。
祝英台并不觉得自己想的是错的,她盲目乐观的觉得马文才懂她在说什么。
可是马文才现在的出神,让她从最初的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