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和他兜兜绕绕这么一大圈,已经有些烦躁了,大袖一挥,将祝家的底子兜了个全。
“谁料太子出征落马,留下残疾,从此无缘帝位。明帝次子萧宝卷继位后,祝家担心新帝秋后算账,小心结交后戚权贵以防后患。”
马文才每说一句,祝英台的脸色便变几分,肌肉也渐渐紧绷起来。
这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在遇见巨大的威胁时,第一反应是跳起杀人,为了控制自己的这种反射,只能紧绷着身体。
“萧宝卷猜忌多疑,奢侈腐靡却吝啬钱财,登基后连建宫阙彰显武力,国库财力却无以为继,祝家暗中资助,又以祝家舟船之力向京中输送会稽郡的花木、良石等以供建造宫阙所用,换得了朝中权贵的庇护。”
马文才有备而来,态度沉稳,并不惧怕祝英楼骇人的目光。
“在馆主门下有一弟子,曾是前朝宗室之后,在京中颇受忌惮,如今却在学馆中读书。我一直很好奇,看他气质谈吐,衣食住行,并不似受到苛待,但从傅歧之言,他的家族早就已经放着他自生自灭,待他如死了一般,根本无力延请名师、教导礼仪……”
“你!”
祝英楼终于按捺不住一跃而起,脸上的表情犹如见了鬼。
“人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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