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
只是这个“士”到了庶人手中,有可能就变成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士, 到了其他人手中,也有可能变成别的“士”。
谢举想听到的是什么?
或者说,皇帝想听到的是什么?
马文才抬起腕,余光从拿着签文回座位的褚向身上扫过,不由得按住了胸口那半块玉玦。
“解?怎么解?”
崔廉的“穷途末路”又一次浮现在他的面前。
“除非有人能一朝踏尽公卿骨,否则这局,永不可解……”
两人那日的对话,还犹在马文才的耳边。
马文才想起那被迫北逃的崔使君,胸中顿时满溢悲愤之气。
深吸一口气,他重重落下笔,写上自己“论士”的第一句。
“夫立德之基有常,而建功之路不一。士,事也……”
“……隐,谓之逸士;谋,谓之智士;争,谓之志士;操行高洁,谓之修士;行常人之不能为,谓之侠士……”
“身危由于势过,而不知去势以求安;祸积起于宠盛,而不知辞宠以招福。见百姓之谋己,则申宫警守,以崇不畜之威;惧万民之不服,则严刑峻制,以贾伤心之怨……”
他本就历经两世,见过了太多太多,若单纯以经历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