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正官接过卷子,才看了两行,就惊讶地抬起头来,无措地看了贺革一眼。
“这……?”
“看完吧。”
贺革点点头。
“抛却观点,文采不错。”
那中正官满脸冒汗地看完那篇幅,几乎是不敢停顿地双手向谢举递上。
后者好奇两人的态度,接过马文才的卷子一看,突然笑了。
“到底是年轻人!”
谢举素来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自得,来当阅卷官其实是大材小用,他原本以为马文才和大部分人一样,只是用耸人听闻的开头来博取考官的眼球,可待他继续看下去,表情却越来越凝重,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待他完全看完,再次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是一片复杂之色。
“这篇策论,我无法批判。”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卷子放在左边。
“只有陛下能对它批示。”
抽气声突然响起,想到那张卷子上的墨迹,众人都用既羡慕,又好像理所当然地表情看向坐在首位的马文才。
然而阅卷还未结束,贺革怀着对马文才的深深担忧,又拿起了一张卷子。
看到卷子的抬头,他笑了笑。
“论战。”
这是一个很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