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甲板上站了十几名披甲执刀的祝家部曲,祝英台一眼看去,几乎人人眼熟,祝家的精锐已经尽数在此了。
原本伺候祝英台的婢女和船上的杂工被驱赶到甲板的另一侧,他们害怕流矢,不敢站起身,一个个抱着头蹲在船壁旁瑟瑟发抖。
“让他们进去吧。”
祝英台看着于心不忍,“他们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在外面有可能被误伤,不如让他们都到船舱下面去?”
祝阿大看了眼那些人,没说话。
祝英台无法,对着那些婢女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到舱里去。谁料那些人看到她身边的刀斧手,再见她向她们招手,也不知道误会了什么,一个个如临深渊般猛地摇着头,情愿挤作一团蹲在那里。
她见这样,只能放弃自己的想法,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水战上去。
水战不同于陆战,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接触到,如果双方并不碰触,便是相安无事的局面。
如今花船周边小船们乱撞一气,不时有人落水,远处的楼船正在倾斜,也有人不停地跳下水去,无可论是哪边从这艘船边经过,只要一看到船首上一身红色嫁衣犹如信标一样的祝英台,都有意无意一般避让了过去。
于是这艘花船就像是狂风中的风眼,在一团混乱中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