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心惊。
他用尽手段谋走了祝家一半的家财,再加上他从重生开始就一直筹划着为自己积累财产,辛辛苦苦十余年所得的那些东西,可能都比不上同泰寺一座小殿里的资产。
念几句佛号,便得到了别人几辈子的积累。
这还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如果按照二皇子的说法,那座不让人轻易靠近的药师佛塔里,还放着更多的重宝。
“这些七宝,都是从哪儿来的?”
这边,僧人显然误会了马文才脸上难以言喻的表情,只以为他和大部分初次到来的香客一样,被同泰寺的宏伟和富丽所震慑,难掩自豪地介绍着:
“鄙寺落成时候,陛下率领王公大臣等拈香供奉,凡京内外僧尼士人,俱得入寺瞻仰,若干年来络绎奔赴,不下数万人。”
全是别人送的?
马文才仰头看着大雄宝殿内几丈高的金像,眼中看到的不是佛,而是钱。
“父皇带头捐献,吾等自然也得‘顺从’。”
突然间,二皇子将嘴凑到马文才耳边,用极轻地声音耳语。
马文才不明白二皇子为什么会对他这么“自来熟”,有些受宠若惊。
“越是‘虔诚’,越得父皇欢心。”
萧综和他一般仰起头,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