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疑的表情让祝英楼误会了,脸色变得铁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们是在刀尖上耍花样,随时有灭族之祸。”
“为了把祝英台摘出去,我们祝家甚至费了那么大周章让她假死,祝家至少得有一个人活着,现在呢?现在你是把她放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马文才淡然道。
“祝英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祝兄又何必这么激动?”
他清楚祝英楼来的目的绝不是和他兴师问罪的,这种兴师问罪的手段不过是想为接下来谈的事情多加层筹码罢了。
“大郎来找我,意欲何为?不妨直说。”
两人都是聪明人,话已至此,点到即止。
祝英楼脸上的颜色又青又白,似是要提出来的事情让他难以启齿又羞于见人,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直说道:
“我家此番损失惨重,钱财倒是其次,三代积累下来的船只损失大半,对他们已经没有了价值。最重要的是,我们由暗棋变为了明棋,这棋已废,所以,你的计谋奏效了,我们确实从这盘棋中脱了身……”
两人都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
以祝英楼的性格,要夸奖马文才智谋过人很是苦难,但他语气如此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