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文才其实只是怕萧宏在此期间死了,皇帝又心生悔意要迁怒与众臣,索性找了个由头,在这个关头离京回家一趟,安排点事情。
恰巧想起梁山伯大仇得报、梁新沉冤得雪,梁家虽然名义上“绝嗣”了,可梁新一生想要达到的“光宗耀祖”已经在死后如愿,他确实已经让这一支的梁氏入了士籍,虽然已经没人可以继承,但死后总不能留憾。
梁山伯不知马文才的心思,只以为他在为自己父子奔波,接过马文才手中的祭文时,已经是泪凝于睫、几不能语。
马文才有些不自在,微微偏过头,又说:
“我现在身份敏感,又得罪了临川王一系,陛下怕我出京有危险,让我多带些人手,你胆大心细,我找王大夫‘借’了你,陪我去一趟山阴。”
话已至此,梁山伯终于明白马文才为什么会把祭文给他,那千言万语无法诉之于口,只能长揖到地,以谢深恩。
“你不必如此。”
马文才将他一把扶起。
“往日你总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既顾虑我与祝英台的身份,又在意我们的颜面,不予我们平辈论交,甚至是敬陪末座……”
马文才叹道:
“其实以我们的交情,早已经越过了这些身份,而你心中有道藩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