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处没有祝英台,所以花夭只能听出马文才对这位觊觎“黑山军”的世子非常的有意见。
武人在生死之间锻炼出的直觉让花夭下意识地选择了转移话题。
“那个,你娘拉着你说了什么?你没跟家里人说过你要做的事吗?”
花夭从不和家人隐瞒自己的行踪和计划,但在马文才这里,似乎是完全不一样的。
马文才想起刚刚他娘反复叮嘱的东西,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语气硬邦邦地回答:
“你我情况不一样。你是军户,而我们家世代为官,荣华富贵皆系于庙堂和皇权之上,我阿爷可能知道我所图不小,却不希望我走上其他路子,知道多了反倒更让他们不安。”
他看了眼花夭。
“何况我说的也不是假话,我的白袍军在魏国不会有危险。”
这是他第一次用“我的白袍军”这样的句子,语气笃定而自信,让花夭擦拭手指的动作突然一顿。
“对这个天下而言,几千骑兵的力量太小了!”
花夭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实在让人丧气,然而出于“盟友”的义务,她却不得不泼这道冷水。
即使加上黑山军,两方的人数也不过万余。
万余骑兵,在梁国可能算是数量庞大,可莫说在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