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被毒死,少帝无子,能够继承皇位的成年王族本就不多,原本任城王元澄还活着,说不得当时就要临危受命继承皇位了,如今元澄虽死,但元澄的政治遗产却被儿子继承了。
远的不说,洛阳血流成河,他那小堂弟却能安然无恙地从洛阳逃出来,也不知得了多少如同花夭这样的忠臣良将相护。
怀朔、沃野几镇的军户很多原本就是任城王的旧部,若是作乱的六镇兵马举着任城王的旗帜先回洛阳,即使他有梁国作为后盾,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更别说梁国支持的,还未必是自己这北海王一支……
元冠受眯着眼看着正在和陈庆之闲谈的花夭,越想越是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如此顺利得到支持似乎是个幌子,那被马文才和梁帝保下的花夭,也许并不仅仅是黑山军的首领那么简单。
养一支军队的耗费何其巨大?就凭穷到要去乞讨的怀朔人,哪里能够这么快的打出自己的名号?
难怪花夭对他如此敷衍,说不定那黑山军就是任城王府私下养的私军,她又怎么可能和他结盟?
北海王心境大变,再看向纷纷上船的白袍军时就不是之前的信心满满,而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他虽名义上是“北海王”,但封地已失、王位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