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恶鬼啊!”
“快开营门!开营门啊!我们都是睢阳的士卒啊!”
陈庆之刻意等了一个时辰才发出,除了是为了蓄养马力、恢复体力,也是为了让这些逃兵有时间逃回主营。
在辎重队伍刻意的驱赶下,“慌不择路”的逃兵根本没有选择的可能,只能像是背后被猛兽驱赶的可怜兔子一样沿着大路往主营的方向逃窜。
第一座营寨人数最少,守军的伤势也最轻,可第二座营寨逃回的士卒几乎人人带伤,既不能帮着守城,也不能帮着修葺防御工事,让他们进了营垒不过也是累赘,只能徒劳的消耗营寨中的物资而已。
所以己方几员大将拼命地令人对阵前的逃兵们呼喊,让他们绕过主营,撤退到后方的其他几座营寨去,可已经吓破了胆的逃兵怎么也不愿意再离开主营的范围了,更别说人人身上有伤的队伍又怎么能翻山越岭逃往后方?
尤其后面白袍军的战鼓已经重新擂起,就像是击打在他们心上的闷雷,被白袍军的战马碾成肉泥的恐惧仿佛又重新浮上了心头,比起那个,似乎眼前主将的怒吼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于是在镇将歇斯底里的叱喝之中,仓惶的逃兵们搬开阻拦骑兵的拒马、踢平了插在土中的竹刺、冲撞着高大的营门,悲哭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