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文才说话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气度,从马文才掌握了萧综行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掌握了真正的话语权。
“白袍军现在确实足够风光,但除非先生不准备回国了,否则总要考虑归国后我们的处境。”
陈庆之明白马文才话中的含义,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懂政治,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算是“违背圣意”了,然而他胸中的那腔火焰毕竟未曾熄灭,让他眼睁睁看着如此好的机遇从眼前溜走,总是不甘心的。
“真是不知道究竟你是年轻人,还是我是年轻人。”陈庆之不由得自言自语,“如此老谋深算,哪里像是个年轻人啊……”
对于这样的议论,马文才从来都是听过就算。
他上辈子倒是活的像是个年轻人,可结果是什么?
不过是沦为政治的牺牲品,和那两个可怜人一样成为一坯黄土而已。
“当然,先生也可以继续当你的‘年轻人’,如果我的谋算不错,其实明日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要是花夭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先生就继续你的想法也可以。”
马文才知道陈庆之的期望,其实也不希望他就此止步。
他所作的只是让所有人没有后顾之忧,却不是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