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得到消息,带着家丁护院护着家中族人跑了,毕竟傅翙曾是建康令,四门全由他的人马把守,他的家人要离开恐怕很是容易。
萧纲对追赶傅翙的儿子没怎么上心,众人都心知肚明傅翙是冤死的,作为当事人的萧纲总会心虚,何况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才涉足政治争斗的新人,远没有自己的兄长萧综那么心狠手辣、容不得任何变数,所以一直是用软禁而非格杀来控制局面。
傅翙之子、道门诸人能离开,都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
太子萧统也是这样“仁慈”的人,东宫官员也早习惯了萧统兄弟两人不合时宜的心软,虽然心中有些惋惜,却也不觉得一个建康令的儿子、才当了没几天的中书通事舍人,能翻起什么浪来。
他们却不知道傅歧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那种顽劣豪爽的形象,只是用来掩饰他多年来参与“走私”的面具而已。
实际上,因为傅翙是建康令的关系,这几年来马文才在京中的产业和人手都是交由合伙人傅歧在代管,有建康令关系的打点、又和裴公手下的游侠是主从关系,京中也没有多少人不长眼敢得罪他们几人共同经营的产业。
说句不客气的话,凡是要在京中讨生活的三教九流、商贾工匠,都是在掌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