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你便不能签字。”
“不是,”阳澈不解,“凌先生,我和她的关系还用得着一张纸证明吗?全灵墟圣境哪人不知晓?”
“规矩便是规矩,”凌懈尘只道,说完又朝张见渊挥挥手,“见渊,把那邀请函放回去吧。”
“凌先生,”阳澈连忙道,“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规矩就不能活?此事事关重大,你在这事上卡我,怕不是公报私仇?”
“哦?”凌懈尘眼神微妙看着他,“何来公报私仇一说?”
阳澈看着他,哽住了。
张见渊已经趁两人对话间把邀请函放了回去。
“三少爷,规矩就是规矩,您还是遵守为好,别让我们作难。”张见渊又劝阳澈道。
阳澈盯着凌懈尘许久,始终气得一句话说不出,终于扭头离开院务阁。
他又走出灵墟学院,往东行几里,七扭八拐,终于来到一处无人闲逛的偏僻湖边。
这湖鲜有人逛,是因为里面总散发着腐烂的臭气。
此湖名叫容湖,名字不错,实际却是主岛上的人倾倒垃圾污秽之物的地方,这湖中只生长一种鱼,名叫吞灰鱼,是一种专门以污秽之物为食的灵鱼。
阳澈那天就是在这里把那婚契撕碎丢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