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哑声道:“余峯,她流了很多血。”
她很疼,她在哭。
余峯紧握着拳,咬牙道:“队长,那畜生现在也躺在这医院里。野哥和队里的人都看着,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邢惊迟没应声。
阮枝之所以躺在里头的原因他们都很清楚。
余峯又看了邢惊迟一眼,转身跑了。
“病人家属在吗?”
护士打开清创室的门,探头喊了一声。
“在。”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猛地起身朝门口的护士走来,冷峻的眉眼间戾气隐隐浮现,僵硬的神情因着护士的话缓和了一点儿。
护士咽了咽口水,这男人的模样看起来怪瘆人的,更不说他身上还沾着血。将所有猜测和联想压下,她简单说了一下里头病人的情况:“伤口已经缝合,她的烧还没退下来,观察两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这两天吃的清淡点。”
邢惊迟的视线越过护士往里面看了一眼,哑着嗓子问:“她醒了吗?”
护士打开门把人推了出来,应道:“病人失血过多,还没醒。”
躺在病床上的阮枝小脸苍白,一向灵动澄澈的眸子此时闭着,睫毛无力地耸拉着。她身上除了那刀伤还有很面积的擦伤。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