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说很快回来就会很快回来,没有一次食言,这两个字像是承诺。
这一次邢惊迟依旧如他所说,他很快。
给余峯发了条短信,进浴室洗澡,余峯进来送衣服。整个过程就用了十二分钟,多出来的两分钟还是因为怕凉到阮枝吹了个头。
等邢惊迟再出来的时候阮枝已经睡了过去。
单人病房即使安静看起来也冷冰冰的,莹莹的灯光带着一点儿白照在阮枝更为苍白的小脸上,她歪着脑袋,下巴藏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脸上都细小的擦伤。
邢惊迟知道,她身上还有更多。
等她醒来的过程很难熬,只要一静下来他就被她细细密密的啜泣包围,仿佛这些声音还萦绕在他耳边。他从来不知道眼泪是这样强劲的武器,教他无处可逃、寸步难行。
“咚——”
刻意压低的扣门声,响了两声。
邢惊迟没回头,立在床边,视线落在阮枝身上。
许久,男人俯身,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吻,温热的唇扫过微凉的肌肤,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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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里?”
邢惊迟的语气和往常一般无二,但余峯却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偷偷瞄了一眼他们队长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人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