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太巧了,简直像是为了百年展刻意准备的人选。而赵柏,顾衍曾当过一年他的导师,时间虽然不长,但也有师徒之情在。
空蝉听到这儿倒是有些诧异,好奇道:“小枝儿怎么知道是博物馆里的人?”
阮枝捧着温热的茶盏,指尖摩/挲着莹润的杯壁,语气不自觉地低落下去:“我在他们某个人身上闻到了味道。去年冬日里你在山里得了一株新药,一样的味道。”
他怎么都没想到,问题会出在一味药上。
空蝉轻叹:“什么都瞒不过你。”
阮枝抿了抿唇,低声喊:“师父。”
空蝉牵起唇角:“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些人知道佛头是假的?这些事和旁人没有关系。小枝儿,这件事是我做的,不止这一件,还有三年前姜家的船,也是我做的。”
其实还有更多,但那些没必要让阮枝知道了。
手里的茶犹有余热,指尖却凉下去。阮枝脸色微白,静了许久才道:“你可以骗我。骗我说你不知道,骗我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她知道,如果他想,就能做到。
空蝉笑着应:“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语气和从前十几年一样,纵容又温柔。
这是她的师父,陪她长大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