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扎在自己身前痛苦,他一声不吭,眼眶红的吓人,却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岑青禾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还能说什么,她很想跟那些医生说,不会啊,常姗刚刚还吃东西了呢,她现在在睡觉,等一下中午就会起来,然后大家再找一些她喜欢吃的,喜欢玩儿的,她还要带常姗回安泠去打雪仗的……
常文娜是撕心裂肺,靳南是无声的割肉,至亲的痛苦一旦迸发,那是一个没有血缘的旁人根本比不上的,岑青禾这会儿就是哭都找不到定位,她是要大哭?还是像靳南一样,把所有的声音都吞回肚子里面?
眼泪流下来,滚烫滚烫,岑青禾唯有上前,本能的拉住常文娜的手臂,哽咽着说道:“常阿姨,您别这样,常姗她还好好的。”
常文娜抓着靳南的衣服,将他的衣服都抓皱了,靳南眉头轻蹙,一大滴眼泪无声滚落。
如果这是一场不可逆的悲伤,岑青禾自己都不能幸免于难,她又要拿什么来拯救痛苦中的靳南和常文娜?
这一天,大年二十九,医院给所有加班的护士五倍补贴金,还给每个工作人员派发了新年礼品,所以医生和护士脸上都是笑盈盈的。
常姗一共醒了三次,晚上七点多醒来,突然拉着岑青禾的手,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