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天,等爷爷从特护病房出来,他就能回去了。
常子腾推开医院楼梯间的门,往爷爷的病房去。
楼梯间门关合,楼梯下高跟鞋的声音传来,楼下乳白的羊绒大衣一闪而过,正是常子腾的母亲陆菀。
陆菀神色复杂的看着那边早已经没有儿子身影的方向,直到手里捏着的手机又响起来才回神,“哦,刚才看到护士,多问了几句……”
天亮,桌上的闹表指向7点。
杜玥睁开眼,觉得全身都难受。
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她,有少年,还有少年的家人。
具体梦到的是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她在梦里一直哭。
被人家家里甩了钱,被人家家里咒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人家家里说什么不照照镜子之类。
就好像是狗血的总裁,少年是总裁家里的继承人,她就是白莲花的悲情女主儿。只不过总裁里最后都是继承了家业的总裁披荆斩浪和悲情女主儿终成眷属,可实际上真是不可能啊!
杜玥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不想起。
她早就知道常子腾爸爸是市政府的,家里有兄弟在军队待着,还住首都京城。
可昨晚上那位市长儒雅威严,隔着电视看,就让她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