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到底是同床共枕了二十余年的人,她嘴上说的狠,心里哪有嘴上狠?
可是一想到苏禾口中那句‘桥归桥,路归路’,李淑芬的心肠就硬了起来,牙关紧咬,重重地点头,“我要离!我在这苏家做牛做马了二十年,苏建国不是东西,他看不上我,拿我像防贼一样防着,老头子和老太太更是看不上我,我就那么一个闺女,我闺女走到哪儿我就跟去哪儿!”
“苏建国,好歹夫妻一场,我和你也是拜过天地的人。有些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李淑芬从现在开始,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你不是孝顺你爸妈么?你不是宠你那侄女么?我就等着看好了,看有谁愿意和我一样伺候你,顿顿伺候你吃热饭喝热水,有谁愿意给你洗衣换裳!我闺女是大学生,她念了半年书就晓得给我钱,我同你结婚二十年,你给我的钱还没有我闺女半年给的多!看谁先后悔!”
苏建国坐在炕头放声嚎啕,用力地捶打他的那条断腿。
“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谁能告诉我!”
李淑芬不想再看,扭头走了出去,独留下村长尴尬地看着苏建国的狼狈样。
过了许久之后,村长走到炕边坐下来,用手抓住苏建国捶打那条断腿的胳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