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埋头吃饭,不再说话,整个人焉了吧唧的。
林海棠吃饱了,抽离椅子,站在马路牙子上点烟,烧烤摊对面是歌厅,招牌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装饰,门口站着个年轻服务生,被冻得直搓手跺脚。
她进去过一次,陪房地产老板喝酒,老板大腹便便,像充了气的热气球,左拥右抱,双手乱摸,她面上笑成了一朵花,胃里直犯恶心。
老板出手大方,给她五百块钱小费,她一出歌厅就抱着电线杆吐,没吃饭,肚子里全是麦芽味的啤酒,最后把苦汁吐出来,胃里才舒服了些。
那晚她躺在床上,五百块钱整整齐齐压在枕头下,她笑得像个傻子。
抽完一支烟,林海棠的脚也冻僵了,余庆生上来要烟,“林美女,你抽的烟真高级,细细长长的,给我一根尝尝。”
林海棠蔑他一眼,递他一根,余庆生赶忙尝尝味道。
李婧在收拾碗筷,程聚倒腾铁架,林海棠朝着男人喊,“喂,我走了。”
一声喂,程聚放下铁架,一手油污,弓身在水龙头洗干净,他甩甩满手的水,“我送送你,庆生看店。”
李婧的脸胀成了猪肝色,余庆生叼根女士香烟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嬉皮笑脸,“今晚别回来了,我给你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