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就连身断两截之时,都圆圆的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陈望死后,族人也尽皆被杀,以至于无人收敛尸体。
最后,洛阳城中,张奚为其置棺,而后又亲自押了张铎,跪陈望的灵,在棺前痛心疾首地恸哭,大斥张铎“狠厉失度。”并以用荆条重笞他,直将他打得灵前呕血方罢。
这一句斥言,这一顿笞责,滴水不漏地成全了他一个“良相”之名。
却也亲手将“酷吏”之名寇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此行此举,实不像亲父所为。
也难怪坊间有传言,说张铎根本不是张奚亲子,而是张奚的妾室徐婉与她的前夫所生的儿子。因幼年被批了“克父”的命,被徐婉弃于市集,十岁的时候,才被张氏接回,对外称是张家早年离散的长子。
漩涡里的人,多少有些秘闻加持,兄长惊鸿掠水般地提过,席银听进去了,却并不是每一句都听懂,每一句都相信。
直到他满身是伤,鲜血淋淋,惨烈地坐在她面前,她才得已正视那些个原本离她十分遥远的传言。
“去那边的箱屉取一件衫子过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抓回了席银的思绪。
“没听见?”
张铎逐渐平息下来之后的声音,又恢复了冷冽,引她肩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