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酒下腹,已然醉得人事不省,糊里糊涂地换着张平宣的乳名,张铎随手从奴婢手中拿过一张绢帕,塞入他的口中,他也不反抗,咬着帕子,渐渐地不出声了。
张铎撑着额头,掐着酒杯独自坐了一会儿。
对着一个醉昏头的人独饮,哪怕自己已是酒意三分,思绪却异常清醒。
窗外月明星稀,无风无云。营中正起灶做饭,处处炊烟升腾,直入云霄。一应风物和眼前这个男子的执念一样,清清楚楚。
张铎有了哂意,放下杯盏,望着赵谦笑道:“你也就这点出息。”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江凌的声音。
“郎主。”
“什么事。”
“哦,没什么,奴给您送袍子来。”
“进来。”
江凌推门入内,见这一番狼藉,轻声道:“赵将军又醉了?”
“他最好的就是这一点。”
他磋磨着玉杯上的明雕,喉咙里暗暗笑了一声:“醉一场起来,什么都忘了。”
说着接过袍子一把甩覆在赵谦的肩上,又道:“找人照顾好他。”
一言毕,仰头饮尽杯中残酒,大步跨了出去。
平乘车行过铜驼街,转入永和里。
张铎下车,穿过连洞门,却听见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