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的陈旧的鞭痕隐隐可见。
张熠见过张铎在张府裸身匍匐,猪狗不比的模样,今听他说这样的话,竟不知何言以对。
好在张铎没有再逼问,摁下他的手腕,平道:
“来我官署何事?”
张熠忙整肃好被席银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衣襟,抬头道:
“父亲有话与你。”
说着,又扫了一眼在场的奴仆,终把目光落在席银身上,实觉她碍眼。
“兹事体大,我要入堂与你相谈。”
“入堂?”
张铎朝前走了几步。“大司马有这个脸面?”
“事关云州战事,家国苍生,父亲大义之言,何无脸面述于堂上?”
张铎笑了一声,倚柳而立:“所谓大义之言。无非让我入朝主军政,驰援云州。不难,大司马为何不让母亲来与我说。”
“ 大哥……”
“母亲若要见我,我定亲往司马府。为何不借母亲的名义传唤,反让你来。
张熠不知如何应答。
他深知张奚对张铎的鄙夷愤恨,此处若不是郑扬身死,汇云关大败,云州城危急,他万不会求到张铎门上。然而,毕竟是清傲惯了的儒臣,怎肯轻易朝一背弃家族的逆子低头。即便是请求,也不绝不肯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