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铎低头看向伏跪的席银,平道:“你为何会在意这一句话。”
席银身子伏得极低,手指在额前悄悄地抠握。
“因为……奴听了他与郎主说的话,奴……虽然听不懂,但奴心里很惭愧,他……他不是清谈居的雪龙沙,所以奴不该这样对他。”
张铎闻话,沉默无言。
良久,方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膝头一缩。
“奴愚笨,实在……实在是全然不懂,不知道从何问起。”
风平月静。
席银忽觉眼前落下一道青灰色的影子,接着,话便直接落在了她的耳旁。
“你第一句就问得很好。错也认得对。”
席银抬起头,见张铎半屈一膝蹲在她面前。
“知愧方识礼。席银,这一层没有人教你,是你自己悟到的。”
“奴自己悟到的……”
“对。你自己悟到的。这个道理,可延为:‘刑不上大夫’,出自《礼记.曲礼上》一篇。说的是:大夫犯了法可以杀死但是不要折磨他们。后面还有一句话,恰可恕你。”
“是……什么。”
“礼不下庶人。说的是:不向庶民苛求完好的礼节。”
席银觉得这话中似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