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扼腕:“此次霁山夹道伏击,之所以能生擒刘必, 兵不血刃重取云州,全仰赖先生。我赵谦不过献匹夫之勇,如今要我将先生视为俘虏锁拿, 我做不到!”
岑照摇了摇头,松纹青带轻拂于面。声平容静,坦然无畏。
“中书监尚不信我,赵将军不需为难,遵行即是。”
赵谦恨道:“他还执念十年前被腰斩的那个人。”
岑照向赵谦伸出手臂,含笑道:“其实也好,中书监尚算有个畏惧。”
赵谦低头看向岑照手臂。
素袍宽袖垂落,露出一双手腕。
那种苍白的皮肤,在男人身上并不多见,如同重伤之后大丧元气,羸弱,却自成风流。
赵谦欣赏岑照这一身雅素的气质,和张铎的阴郁孤绝全然不同。
他人如春山英华。
即便是在尸堆成山的城关外,仍然不染一丝血腥之气。
“别回去了。”
“赵……”
“你听我说!”
赵谦翻身下马,急道:“刘必是谋反的叛臣,押解洛阳,必受五马分尸之刑,你是他僚臣,如果中书监不肯给你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身份,你必将下狱问罪。一旦入廷尉狱,张退寒要杀你易如反掌,先生,不是赵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