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不喜欢看人后悔。”
“奴没有后悔。奴说的是心里话。”
“那你想哭就哭吧,姑娘家。”
半年来,这是席银从这个如金属般寒冷的男子口中,听到过最含温的一句话。
她像一只时时抠紧爪子的猫,猛地松开了抓牙,不由浑身一颤,索性抱着膝盖蹲下身去,把这半年之间的胆怯也好,委屈也好,恐惧也好,全部放肆地哭了出来。
“席银。”
头顶的声音唤了她一声。
席银口鼻里全是眼泪的苦咸,含糊地应了个“嗯……”
“我没有弑父。”
席银一怔,她不明白张铎为什么要对她说这句话,可她分明听出来了,这并非一句单一的陈述,简短的五个字背后,他似乎还想问她要什么回应。但好在他并没有把这一层意思挑明。
“你以后不用维护我。”
席银将脸埋在袖中,哭得缓不平气,啜道:“奴……哪里配维护郎主。”
张铎低头看着她,续道:
“我习惯有人恨我,恨意向来比爱意真。”
说完,转身即要走。
背后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腔:“可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习惯了。”
他说着,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