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你这么做,一会儿不是要挨责吗?”
席银把氅子递给宋怀玉:“那毕竟是殿下, 宋常侍,殿下不想见我,你把这氅子给她送去, 午时刮了一阵风,这天一下子就变了, 太冷了,殿下受不住的。若陛下怪责,你就押我过去。”
宋怀玉看了一眼席银, 她穿着月白色的宫衣,如同一朵料峭的白梅。
他是看着这个丫头从一个死囚走到太极殿中来的,如今殿中那称孤道寡的人,身边也只有一个她,她一时可谓荣极。但她与这座金碧辉煌的宫城仍然显得格格不入。所有宫人都战战兢兢地侍应张铎,同时还要撑着那份摇摇欲坠的宫廷优雅,她却在这一滩人与人藏着爪子相互试探的死水里,越见鲜明。
“常侍去呀。”
宋怀玉叹了口气:“你这也徒劳,殿下……哪里肯受啊。”
风凛冽地刮上石阶。眼见就入冬了,殿前的一对铜鹤上结了一层薄霜,席银抬头望了望天上的阴云,开口道:“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殿下是为了救我的哥哥。欸,宋常侍。”
“姑娘说。”
“我听说太后……移宫了?”
宋怀玉摇了摇头。
“那不是移宫,是陛下强请的,东晦堂……烧了。”
“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