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一路拖挎到了腰间。
席银失去了唯一的一点遮蔽,忙将双腿蜷在胸前,拼命地遮挡她不愿意让他看见的所在。
然而面前的人,却一直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
那道影子静静地落在翠纱帐上。
窗缝里的风不劲,细细地,把席银背脊上的汗毛全部吹得立起,她惊恐,有本能的欲(和谐)望,又迫于从前的训诫,不敢流露,转而变成了一种羞愧。以至于,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张铎,怕看到那身楚楚的衣冠。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耳边传来药膏盒与陶案面刮擦的声音。
紧接着,腰腹还及上药的伤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席银低头,竟见张铎正剜着膏药,替她涂抹。
他低着头,宽袖挽折压在膝上。手上轻重适宜,力道像是刻意拿捏过的。
“虽然你这一次错得离谱,但是这顿打不是朕的意思。”
他说完,仍旧没有抬头,手指握了握,脖子也有些僵硬,像在竭力忍着什么。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已经直白地对朕说了,朕不需要拿刑具来逼问你。席银……”
“……”
她没有应他的话,只是惊惶地死死盯住张铎的那只手。
张铎收回手,重声道:“你在没在听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