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孤独鬼生了一颗寒铁心,一个却是军中痞将,修自一颗痴情种。如今他尚肯跪在太极殿前说笑,全仰仗他这二十几年的修为。
席银看着他眼角露的笑纹路,心中有些常怅然。
“因为哥哥和长公主殿下?”
赵谦摆了摆手:“这是迟早的事,我是担心,殿下那个人执念过于重了,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
他说完,冲席银扬了扬下巴:“你这个小银子呢。你兄长要娶亲了,我看你也开怀不起来吧。记着啊,不要在陛下面前表露出来,不然,你又不好过。”
“嗯……”
正说着,宋怀玉推开殿门走出来。
席银忙让到一旁。
宋怀玉冲席银颔了颔首,走到赵谦面前躬身道:“赵大将军,陛下让您起来。”
赵谦应了一声:“是。”人却早已跪得站不起来,但他这种在军营里混惯了的人,除非开膛破肚,那里肯让人搀扶,更别说是宋怀玉,席银这等女流内侍。一把挡开这二人。
“你们别给我惹烦。”
说完,一个人撑着阶面,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身。
“陛下在什么地方。”
宋怀玉道:
“陛下在东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