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你担待不了, 我会担待。”
说完,径直朝赵谦伸出一只手。
赵谦望着地面,自讽一般地摇了头,而后抬起手臂, 一把用力握住张铎的手, 直膝站起身来。
两个男人之间的互相借力, 不比男女之间的单方面依赖,或者单方面的怜惜。认识张铎十几年,不管他认不认同张铎的处世之道,张铎都是他一腔热血和孤勇的源头。
“我明日就整军, 后日出发。”
张铎松开手道:“送你。”
赵谦笑道:“不必,臣有臣想见的人。”
说完,他转了个话道:“对了, 臣出洛阳之后,中领军事务, 陛下打算交给谁?”
张铎道:“你荐一个人呢。”
赵谦想了想道:“此时我只能想到光禄卿,顾海定一个人。”
张铎闻话,拍了拍赵谦的肩膀, 不置可否。
席银送赵谦一路行至阖春门。
夜浓风细,将二人适才在东后堂蒸出的薄汗都吹干了,赵谦走在席银前面,少有的沉默。
席银也没有多言,不近不远地跟在赵谦后面,走至阖春门外方站住脚步,目送赵谦翻身上马。
此时月已东升,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席银身上,衬得她越发唇红齿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