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说,他出了洛阳之后,你身边就没什么可信之人了,我要守着你的。”
席银这句话……怎么说呢。
若是此时江凌不在面前,张铎定会暗悦万分,然而,因为江凌在殿中,他竟烫了耳,恨不得立时就把席银的嘴捂住。但他万不能当真如此荒唐,只得尴尬地咳了几声,不再去接席银的话。
江凌不明白,这一咳嗽的意味,也不敢抬头。
张铎端茶喝了一口,把一时的窘迫逼了回去,抬头对江凌道:
“赵谦出洛阳后,内禁军指挥使一职,由你暂承。”
江凌领命,而后略有一丝迟疑。
“你想说什么。”
“臣心里有些不安。”
“有何不安。”
“自从陛下登位,赵将军从未离过洛阳。赵将军走后,中领军的事务须人承接,听闻……周定海这个人,在前一朝时就觊觎赵将军之位,且近来不知为何,与长公主府过从甚密,每每长公主邀清谈会,他定然在席。这不禁令臣起疑,臣记得,当年顾定海与张司马,并无甚交游啊。”
与张奚没有交游,那如今交游的人就显而见了。
张铎仰起头,看着头顶的牵长的人影,沉默不语。
席银的袖子悉悉索索地扫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