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席银见他如此,也不自觉地顶直了背脊。
引桥下面,江州守将黄德率众在桥旁跪迎,见到张铎,解剑伏身,请罪道:“末将有负君令,罪当一死。”
张铎低头看着黄德的脊背道:“朕不打算在这个地方讯问。”
黄德虽跪在风地里,却依旧头冒冷汗。“是……”
张铎不再说什么,侧身看向席银道:“过来,跟朕走。”
席银应声,小心翼翼地绕过伏身跪在地上的一众人,跟着张铎上了车架。一路上张铎都没出声,双手握拳搭在膝上,目光透过帘隙,看向车外的无名处。席银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旁,也不多话,想看外面的景致,又不敢打扰他,于是偷偷用手指抠起身侧帘布一角,眯着眼睛朝外看去。
江州才经战事不久,虽其守将不算是穷兵黩武之人,战后颇重农商生息,但毕竟被挫伤了元气,一路所见民生凋敝,道旁尚有沿街乞讨的老妇人,席银看着心里难受,回头见张铎没有看她,便悄悄把自己头上的一根金簪子取下来,从帘缝处扔向那个老妇人。
“你这是在杀人。”
身旁忽然传来这么一句,惊得席银肩膀一颤,她转过身看向张铎,疑道:“为什么,我是想给他一些钱,他太可怜了。”
张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