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席银,“我差点……杀了你啊,你见我沦落至此,为什么不奚落嘲讽?”
席银将手放在膝盖上,柔道:“因为,我当年被人剥掉衣衫,赶上大街的时候,他也没有奚落嘲讽我。他只是跟我说,自轻自贱的女子,最易被人凌/虐至死。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懂这句话,但一直都把它记在心里 。”
说完,她低头望着张平宣:殿下,我曾经也被男人们无礼地对待,如果我还能奚落你,那我就是猪狗不如。殿下不要不怕,我只要在,就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对你说出侮辱的话。沐浴好吗?水都要凉了。”
张平宣哑然。
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柔弱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地和张铎有些像。
张平宣忽然有些想明白 ,为什么当年徐婉那样责罚张铎,张铎还是要去见她。
他和席银一样,人生里没有太多的私仇,恣意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不在意是非对错,只求心安理得。
“对……”
她吐了一个字,后面的连个字却哽在喉咙里,一时说不出口。
席银挽了挽她耳边的碎发 ,像是知道她的窘迫一般,开口轻声道:“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啊,我受不起。我扶你去沐浴。”
水汽氤氲在帷帐后面,时隔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