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惶意。
“我……心里明白,虽然你们什么都没说,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荆州一战不至于如此惨烈,死伤…这么多人。我无地自容。”
席银望着水盆中的皂花,轻道:“我以前也差点做了蠢事。陛下说,我拿他的尊严去接济别的人,那时我也无地自容。后来我觉得做了错的事,就要担着,男人女子应该都是一样的,都是……皮开肉绽……”
“心安理得。”
席银一怔,“殿下也知道?”
张平宣点了点头,“张铎对母亲说过一次,那个时候,我还小。”
说着,她忽有些释然地笑笑,“也许等张铎回荆州,我就有勇气去应这句话了。他要我皮开肉绽,我亦心安理得,他要处死我,我亦无话可说。”
席银没有说话。
张平宣勉强露了一个笑,使气氛不至于如此残酷,凝着席银道:
“阿银,他应该教你读过一些儒书吧。”
“嗯。”
“读过……董仲舒这个人吗?”
“读过一些,但是陛下没有详说。”
“为什么。”
“他好像,不大喜欢这个人吧。”
张平宣悻然点头。
“是了……他少年时,在父亲面前,批驳过此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