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没有应声,漫长而决绝的沉默令人心灰,然而岑照却依旧没有起身,温声道:“上次背着你,你还只有十一岁。”
“可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她的声音仍旧是冷的,带着些刻意的疏离感。
岑照悻悻地摇头笑笑,“阿银,这么多日了,你为什么不肯好好地跟我说一句话。”
席银低头望着他弯曲的背脊,“因为我不认可你。”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照顾我。”
席银忍着腿伤,独自朝前走了几步,走到他面前道:“你也很可怜。”
她说着,伸手理顺他额前的一缕头发,“哥,我无法原谅你,可我也不会抛弃你。我知道,你与张铎之间必有一个了断,其中是非黑白,我不能评判,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等到最后,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孤独地走。但是哥,不要再利用我了,你赢不了的。”
岑照抬起头,“你说你会等到最后,你是更怕哥哥死,还是更怕张铎死。”
席银闻言,眼鼻一酸,一下子冲上了眉心。她忙仰头朝远处看去,城外的青山吐翠,寒碧之后好似藏着一声叹息,隐忍克制,却也脉脉含情。
此间最怕的莫过于是,他让她明白,如何避开他人立定的是非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