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再睁开眼睛,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偏头向左看,一根输液支架上吊着两个玻璃药瓶,透明的细管延伸到我的左手背,药液一滴一滴流入身体。
又偏头向右看,受伤的右手腕包扎的像个大白馒头。不知是用了止疼药还是麻药,伤处疼痛并不明显,只是没什么知觉。
我躺在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上,身下铺着白床单,柔软的被子搭在身上。
想必,这里是医院病房吧。
我有点恍惚,好半天思绪才回到脑海里。突然听到有零碎声响,我努力望去,视线尽头的墙边有一名白大褂医生,背对着整理架子上的器械。
“咳……”我想叫他,努力了半天却只发出轻弱破碎的喉音。我有点着急,用脚使劲踢床板,终于被我搞出了一些声响。
医生闻声回头,见我醒了,搁了手上动作走过来。
白大褂医生带着黑框眼镜,长了张娃娃脸,看不出年龄。我又张了张口,嗓子又痒又疼,失声了般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于是我继续踢床板表示我的焦躁难安。
医生检查了一下我手上的输液管,然后掏出一支细针管打入了输液滴管里,继而他调节了一下输液速度:“先别急,你需要多休息。”
他后退了一步,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