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清早,凌祈宴又一次被传召进宫,这回叫他去的人是皇帝。
昨日他离宫之后,沈氏去皇帝那里哭诉了一顿,倒没张口就数落凌祈宴的不是,而是请罪,说她自己无能,没有教好这个长子,才养出了他这种目中无人,不敬长辈、不恤幼弟的跋扈个性。
话是这么说,谁还听不出沈氏这话里含沙射影之意,毕竟凌祈宴是由太后教养长大的,她这话分明就是在讥讽太后没教好人,皇帝知道归知道,但因当年之事,始终对他的这位皇后怀着一份愧疚,没有说她什么,还好言好语安慰她一番,再召了凌祈宴进宫训斥。
凌祈宴早知如此,跪在地上听他父皇劈头盖脸地斥责,无论皇帝说什么都不回嘴,随便他怎么骂。
皇帝对凌祈宴可谓失望至极,这个儿子占着皇嫡长子的名头,却是个冷情寡义又不堪大用的草包,半点不肖他,看在那些下臣眼里,还道是他这个皇帝的种不好,如何能不叫他生气。
后头还是太后来解围,将凌祈宴给带去了宁寿宫。
昨日之事,太后自然也已听人说了,回去宁寿宫后十分无奈地问起凌祈宴,为何又与太子起了那么大的冲突,凌祈宴不肯解释,始终坚持那句“我没有错”。
他何错之有?凌祈寓那个狗东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