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若我死了,他也必死无疑,可我还活着,且这一仗我军打赢了,他便有了活命的机会,太后应当会让陛下留他一条性命,或许会让他去守皇陵,用下半辈子恕罪。”
凌祈宴没话说了。
他是太后养大的,自然比温瀛更了解太后,太后那是一只蚂蚁都不忍心碾死的真正心善之人,自己的亲孙子,哪怕再失望,总还会想给他留条命的。
可就这样放过那个狗东西,委实叫人不甘心。
温瀛捏过他一只手:“不用多虑,他早死晚死,早晚得死,不用急。”
“他多活一日都是祸害,早点死了干净。”
凌祈宴撇撇嘴,懒得再继续说这个。
下午,京中一道圣旨突然到了这丰日城,是皇帝召温瀛启程归京。
圣旨上没多说,只让他身体养得差不多能动身了,便尽快回去,同来的还有两位太医,被皇帝特地派来给温瀛诊治。
这圣旨一宣读,当时在场的一众部下看温瀛的眼神都微微变了,皇帝对这位旒王殿下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东宫那位地位正岌岌可危,皇帝这个时候将旒王召回,为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但在人前,温瀛依旧是那副面色苍白、虚弱不多言之态,甚至未表现出半分喜色。